Datou

难得写文,大多摸鱼

往安——苏蔺 靖蔺

阁主我来了!!!!!!

 

这个脑洞是我开了很久的!!!!我真的想写白无垢般的仙人阁主!!我真的!想玷污!这样的阁主!!

配对:

 

梅长苏X蔺晨

 

萧景琰X蔺晨

 

看了尖叫之夜之后我觉得。。胡歌跟我东家两个人真的好萌啊_(:з」∠)_~~

靖王殿下没那么早上线的。

 

这是个往事难安,遗恨难消,现世甜苦,诸多纷扰的故事。

所以 全是私设 

 

当然。一定会有

 



以下正文

 


骊山峰高,群峻延绵缥缈,景色宜人,仙气汇聚。

高耸入云的主峰顶上遗世而立一座古庙,建年古老,过往云烟已然不清,多年过去,即使庙门每年仅开两月,供奉之人依旧络绎不绝,香火丰盛,只为心中一念。

人世间繁华故事冗长反复,人物众多,然而山形云色,总是岿然不移,万般不动。

动心动情,从来只是往事难安。
 
 
壹,山来客

 
山道庙门开两月,日子却并非固定吉日,而是古庙主持每每在当年开庙后,重新以门口古树年轮末数抽取节气而算,滚筒滑珠而定来年之期,一年四季,总有一季能轮上。

今年月九来得快,冬日也就在秋风雨阴的迷道中悄然袭来,主持半月前嘱咐僧人将开庙的日信送到山下,方便善信计算时日,登山上香进奉。

山门大开,广结良缘,两月之期虽短,但善信虔诚,从不被登山苦劳所阻,年年如此。

白衣公子的路却是艰辛,花了不只半月,才方能登得庙下主道。

冬日,长阶覆雪,山道泥泞,公子的一双白蟒鲮靴也已是沾满污泥雪水,他爬得困难,这山石所砌的阶梯高陡,加上没有僧侣扫雪清路,满阶的积白湿滑万分,着力困难。

原本被公子握在手上的一方暖炉也就顾不上拱着,只能揣在胸前燃点热气,里头的细炭也快烧尽。

他低头而走,本就难安的心思更是被这雪日恼得愈发烦闷。

边上的随行小厮只能快步赶上,执伞紧随,心里不住念叨,公子怕冷,赶路多日,本就疲累负荷,今日靴子又进了水,怕是晚上又要难睡,必须早点安顿好,为他煮茶熏香。

出门在外,公子之身比常人更多计较,小厮已经开始隐隐后悔,不该自告奋勇抢了这差使,若是公子在外出了不妥当,自己这领上一顿责罚都算是轻的。

突然清冷的声音从缠裹脖颈的狐裘里传来,方把人的机灵给拉回神,“云锦,收了伞吧,雪停了。”

云锦抬头一看,原来已到庙宇门前,赶忙连声应下,侧身收了伞,挂回自己背后的书囊。

公子也是心软,见他在这寂寥雪天也陪他走得满头大汗,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轻声说道:“过会儿我去上香即可,你同主持请了厢房,就去休息吧。”

“公子这怎么行!小的必然是要服侍您请香的。”

云锦接过公子递来的手炉,青瓷玉钿的小炉已经变得冰冷,心下愤然,嘴上不住嗑罪,“这什么庙那么显灵,香火气旺,却连扫个雪的门人都没有吗?太不厚道。”

公子见他越说越离谱,两指弯了就往他头上敲去,“说什么胡话,佛家灵地,岂能被你这般失了分寸。”

云锦被他教训了,也就委屈着瘪嘴,把满肚唠叨咽了回去。


公子低叹一声,放眼望去,山麓银白连绵,万物素净,满山树枝叶草被厚雪覆盖,洁净之色染上日光,有些刺眼,耳边传来在门内翻涌的诵经佛念。


自是一阵唏嘘感慨,顿觉心神开明,灵台端有一丝急切,该快一点,该再快一点。

他收回视线,朝庙门走了一步,独自低语,也不知是说给谁听,“是了,若非艰苦难行,又岂能求仁得仁,是了…是了…”

云锦被他收拾一番,更加听话,公子说的话他不怎么懂,只能上前敲了庙门。

僧侣开了门,见来人通报是为香客,低念一声佛号,便迎了二人进去。

两人路远,又并非早日准备,比普通香客多花了不少时日,正好错开了两月中最忙碌的香日,今日又逢下雪,更是很少有人冒雪登山。

诺大古寺,清静肃穆,此时僧侣们的早课刚结束,午间又不作供奉,便立刻请了两位先行入厢房整顿。

公子让云锦将包囊里裹得紧实的拜帖拆了布,亲自弯身奉上,“劳烦师父了。”

僧人双手接过,也不怠慢,立刻便寻主持而去,云锦被他赶着,也背好行囊,跟着另一个僧人先入了房间去。

公子衣着矜贵,身上因来时被雪淋了,湿了一半臂膀,他却毫不在意,不多作细想,独自站在巨身佛像之下,只觉自己渺小不堪,脆弱无力。

年初便是科举,往日伏案苦读就在一朝分晓,心中隐有一丝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苦闷,逼得他烦恼急躁,已经多日未曾见笑脸。

友人们知他心高气傲,抱负远大,刻意取笑,说他金陵梅家家世显贵,即使榜上无名,也能由父相举荐,在朝堂谋得一官半职,何愁无官无为。

谁知梅长苏更是气闷,若真说道家世,他父亲当朝为相,深受器重,母亲为当今圣上亲姐,他宰相之子,天子外戚,身份尊贵,从小便是与皇子们共读圣贤书,再加上他天资聪颖,教养富裕,早在少时便于太子景琰结为异姓兄弟,被传为一段佳话。


然而仕途官道一事,从未令这金陵才子多做忧扰。

那又是何解,他也说不上来,近日夜凉难眠,梦魇不断,以困惑他多日。

梦境如年,梦中有一双清亮的眼睛,与之,更有一声声恍惚叨念。

不可为官,不可耗神,不可…不可前行…

殷殷切切,飘忽而至,梅长苏只觉得应该听从。

醒来又不觉深感荒谬。

母亲听他怨尤在耳,叹息着放下佛经,揉上儿子日渐成熟清朗的脸,“既然不解,那就自行去寻找答案吧。”

科举之试尚有两月有余,腊月气躁寒冷,又是突来之行,母亲便亲自为他备了行囊,写下拜帖,路程虽离京城遥远,但梅长苏心气高直,也不是吃不起苦的人,此行下定决心,必须是要有所得,有所解,才不枉母亲一番安排。

母亲言犹在耳,“古道难行,山庙难寻,心难沉静,若要求得安慰,必须做到心静才可。”

他应下母亲的叮嘱,便启程上路了。

也不知是否真的是心境变换始然,这段时日在外,更是开阔了眼界,多增了途路,这每日虽是奔波劳顿,路程辛苦,但晚间也再未入梦魇所惊,梦寐所扰的迷困。

此行突然,梅长苏并未告知景琰,唯恐他担忧,即时又要一阵系念,耽误了圣上赐下的差事,他年初方执掌东宫,自然大事小事皆要亲自接手,不能怠慢,加上心性耿直忠良,往往愁眉。

梅长苏看在眼里,当然是心下急切,就希望趁此次举国之试,以自身真实才学谋得一官半职,才能名正言顺地为景琰分忧解难。



此际梅长苏伫候在殿中,这段时日赶路的疲惫之意顿时涌上心间,往常从不肯示弱的金陵才子也有些萎顿。

很快便有僧人来找,称主持近日接待香众不断,今日怕是无法为他洗尘,梅长苏方才惊醒,揖手一拜,“是在下多有叨扰,主持几日来必是劳累。”

僧人有礼应允,“施主奔波赶路,必然辛苦,今日便整顿休息,明日主持必定亲自接待。”

佛像顶上圆光金灿,仿若看尽世间万象。

梅长苏也是乏了,便不做停留,跟着僧人往厢房而去。

 

——
夜晚山间寂寥,雪也仍是未停,屋外深重的夜色笼罩,梅长苏并非娇贵的性子,晚上食完斋素,让云锦伺候着翻了几页书后也就熄了灯,回内间睡了。

天寒夜凉,难以入眠,他双脚冰冷,下肢僵硬蜷缩在被子里头,云锦烧好的床炉明明熏热了被褥,却怎么也暖不进他的身体。

太冷了,山高夜冷,好似寒雪繁晶,全都争相住进了身体里,再也融不掉。

他辗转反侧,已过二更还是无法入睡。

终于抵不住满屋古怪无边的寒冷,他起身披衣,想下床走动走动,暖暖身子。

云锦安稳地睡在外间榻上,只在榻边点了个暖炉,却睡得满面红晕,他看了会儿云锦清秀年幼的睡颜,只觉得特别羡慕。


梅长苏身体虽然不差,但从小畏寒,冬天没有热炉熏好被褥,是怎么都睡不好的。

下了床倒是也没觉得更冷,只是厢房朴素,他怕来回走动将人吵醒,思索片刻,便出了外间,点了堂上遗留的一盏夜灯,推门出去了。

手中一灯如豆,山中的夜雪下得寂静,无声而落,屋外所种草木都被覆了一层棉白,僧侣怕梅长苏睡不惯,在去往后进茅房和院子的路上都多添了几盏地灯,倒也不觉得深夜寒苦。

他朝前游逛了几步,鞋靴便碾上了从檐外飘进来的密密细雪,梅长苏懊恼着叹口气,这双靴子若是也进了雪,晾不干,那可真就没有替换了,只能一手扶着廊柱,一手握着灯盏,在边上抖着脚踩着地,将雪花淬了去,哪里有半分平日的清冷模样。

突然孤夜里传来一声脆朗轻笑,几乎把梅长苏惊得手里夜灯一滑,差点摔到地上。

“什么人!”

他惊异望去,只见方才还未仔细注意的院子里独立一人于雪夜,手中执伞,身着一袭蓝衫,袅袅在雪中轻捻着枝上积白,厚雪在他手里窸窣掉落,却并未化成细水。

侧颜被伞遮去大半,难言形容。

更深寒夜,莫非是来了山间精怪引诱凡人? 

他脑子里一瞬闪过无数书上奇闻,竟有一丝兴奋。


梅长苏拥紧了身上的锦裘,大胆地朝那个虚渺的侧影走得更近,脚步轻缓,就怕惊扰。

开口却是质问之声,竟有丝逞强而上之意:“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屋外鬼祟?”

月下细雪飘零,只有屋檐下两盏笼灯晕黄,照不出来人的相貌。

这人并为因梅长苏的质问转身,只见他身影轻晃,衣袖摇曳,传来的声音却是暖意沁心,“你忘了我?”

梅长苏大惊失色,这声音与梦中人的声音重叠而来,原是如此清晰。

但他不识得他。

他怎会识得,那是梦啊!

稳了心神,梅长苏更加坚定,“休要胡言乱语,在下怎会结交一个连面目都不愿示人的人。”

犹记梦魇不断中,他从来都是被那双眼睛所扰,婆娑碎玉般的瞳眸含着水雾,声声念念,明明是温暖如春的声调,却总是带着悲哀的欲言又止,将他思绪缠尽般地不住消磨,不堪重负。

 

不可…不可… 

莫失…莫忘…


他应该是烦恼的,可真正令他心思百般不稳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今,梅长苏终于得见。

青衣蓝衫客长身而立,脸庞秀润,执伞之手几乎与那雪花融了一处去。

细看不觉已是许久,他竟然被对方洒脱浅笑的容色激得心中一阵刺痛。

“你记得我吗,长苏。”



——

梦中不识身是客,雪夜飘零意叮咛。

人世间的寂寥悲喜,荣辱爱恨,轮回一圈,总是会汇聚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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