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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写文,大多摸鱼

【琅琊榜】切肤之情(萧景桓/蔺晨)一发完

萧景桓其人,一生机关算尽,冷暖人情看透,登不上九五之位,最是一个好的结局,也不可落得。感谢我的大宝贝给了他一个美丽的相知相遇相合。

【说那么多。我只想说。ALL蔺大法好!!!入教保平安!美人如斯!以后还要做啥皇帝啊!!!😚😚女神接受我爱的吻!!!!!


阿赞先生:



{时间线跟原剧一致,设定蔺晨在誉王去琅琊山求麒麟才子之前巡视江左的时候已经遇见了他}




谢谢 @大头 帮忙校验,辛苦你的脑细胞








(上)




  萧景桓登琅琊阁比太子的人早些时辰,得麒麟才子者得天下,琅琊山满目翠绿飘渺,一步一景。




  敢问公子家在何方,国属何处。萧景桓记得自己曾经这样问过,那人双手插袖,好像根本懒得搭理他似的,随口说,我家啊,就在高山的最高处,深林的最深处,我是人最上之人。




  琅琊阁,的确是高山的最高处,深林的最深处。萧景桓觉得好笑,他自然不会相信一个江湖骗子的疯言疯语,况且那人不是人最上之人。




  




  亲王同公子曾时的相遇在江左之边的交界处,巡视的队伍浩荡行进在边郊小路之上,前面的马蹄和叫嚣引起了侍卫的注意。




  萧景桓不愿意插手外人的事,他阻止了下人上前帮忙,看着一小群骑兵围住了马车。




  一支白羽箭穿破车帘击中了为首的马贼,剑身粗重,头矢锋利,马贼身上的血喷洒在了高头大马之上。




  拿着弓箭走出的公子像是迎面而来的冬风,弓弦铮铮,仿佛胜过千军万马。




  萧景桓看着,忽地对手下说,你们上去帮忙。




  梁国的亲王救了遇险的公子,倒是一段君子相交的佳话,可惜佳人不领情,公子一脸嫌弃地说:“你这个人真有意思,不是一开始不打算救我吗,现在逞的哪门子英雄?”




  萧景桓没有见过这么不识趣的人,但好在自己脸皮厚,便说:“公子此言差矣,天下大争,不是人人都配活着的。”




  那公子就当真不再生气:“你讲的有理。”




  二人同行,誉王问公子姓名,公子说:“要什么姓名,你随便叫什么都好。”




  誉王想了想,很守礼地自报家门:“在下梁国誉王萧景桓。”




  公子不耐烦:“知道了。”




  “就这样?”萧景桓着实被这个人的古怪做派吓了一跳,公子说:“是啊,萍水相逢,君子之交,你何必拘礼。”




  一切弄得像是他的不是了,誉王笑了笑,世界上的事总是如此的古怪,一旦你第一眼认定一个东西是你的喜好,不论他怎样,他都是你的喜好。








  白衣公子随誉王出巡江左,不算是谋士,也不算是朋友,没有一个谋士是只吃喝玩乐不干活,没有一个朋友会日日惦记着怎么跟你干那档子龌龊的勾当。




  誉王问公子:“你可有喜欢的人,我梁国有许多适龄女子,只要公子喜欢,我自会为你周旋。”




  萧景桓岂是那种愿为别人的姻缘周旋的人,他只不过在问,你喜欢我吗?




  公子语出惊人,说:“自然有喜欢的人,他很好。”




  见人的脸色不善,公子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那也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不提也罢,他许也不认识我。”




  萧景桓看着他的脸,想象着那副面孔之下的惆怅,心里竟有丝丝的不甘,公子看他如此,无奈一笑道:“他是半个滑族人后裔,我父亲与他母亲曾是故交,嘴里天天都是他的名字。”




  “他叫什么?”




  公子差点将那三个字脱口而出,但他住了嘴,摇摇头。




  像萧景桓这样的人,怕是很难懂他的喜欢。








  夜里萧景桓醒来,看到床头坐着的人心里先是惊慌,随即想起来是那位公子,公子喃喃自吟:“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




  萧景桓觉得全身乏力得很,他伸手拉住了那人的手腕,公子身上的绸缎像皮肤一样柔软。




  衣襟半敞,桃花粉面,红唇含笑,蜡烛静静地燃烧着,公子静静地看着他。




  这是一场值得风花雪月的美景,萧景桓不会辜负,他只是看着公子的模样,美好,冷淡,放荡,即使是个姑娘,也不是好姑娘。




  金风玉露,再别无相逢。




  他们相差十余岁,萧景桓难免心里会有些宠,有些疼,即使瞧不起。




  公子抓住的肩膀低声地呻吟和抽噎,细碎的声音小刀似的,切割着顽石都变得柔软,萧景桓听着觉得又受用,又发狂,他从公子的脖颈吻到鼻尖,再遍布全身。




  公子忽然说:“你……你竟敢这样对我。”




  你情我愿,况且你如此之情愿,这话说得不对。




  声音里带着颤抖,水汽和延绵不绝的暧昧,比大梁的土地更加广阔,萧景桓觉得自己简直要为此发疯,他停下了动作,小心翼翼捧着公子的脸问:“我应该怎样对你?”




  “我是人最上之人。”公子蓄积在眼中的水终于沿着脸颊逃走,亲王赶紧捧住,他张开嘴沉沉地笑着:“不,我才是人最上之人。”




  公子闭上了眼睛。








  直到第二日的傍晚时分,萧景桓从外面回来,公子才懒懒散散地愿意从床上起身,萧景桓低头要亲他,公子厌恶躲避:“你不要做这等恶心的事。”




  萧景桓略有些不快,转身伸展双臂道:“更衣吧。”




  半晌,身后的人都没有一点动静,萧景桓奇怪地扭头,发现那公子就用手支撑着脑袋斜躺在床上,看他如同看着笑话。




  “做什么?快来。”萧景桓加重语气道。




  “你不会真打算让我伺候你更衣吧?”公子语气中尽是讽刺。




  “更衣。”萧景桓皱起眉头,丝毫不打算退让,身后的人嗤笑,两个人僵持不下,誉王举起的手发酸。




  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每分每秒都是愚蠢的声音。




  誉王握紧拳头,正当转身,清凉的手从身后伸过来,慢慢拉开了他的腰带,公子悠悠道:“脑子不好,脾气倒是不小。”




  “你说我愚笨?”誉王仿佛被他妥协的动作所取悦了,并不为他的嘲讽所恼。




  公子的手长长的,骨节并不突出,倒是白的很,解衣宽带的动作不熟练,一看便没有经常伺候人,公子笑着说:“是啊,你难道觉得自己聪明得不得了?”




  誉王握住那手,转身四目相对,公子笑颜盈盈。




  萧景桓将他抱上了床,公子有出现片刻地惊慌,推了他一把道:“喂,有完没完?”




  大约是没完,被咬住了别在耳朵上的饰物时,公子抖得像是受了惊的鸟儿。




  萧景桓打算把良人带回宫里,没什么别的可给,锦衣玉食还是有的,他还没来得及说,公子已经不告而别。








(下)




  梅长苏喜欢同蔺晨论道,家道,国道,天下道。




  但他们只花费了一半的时间,另一半用来斗嘴,蔺晨斗,梅长苏抱以冷淡的眼神。




  “你说他多蠢,有英雄救美的机会他都不珍惜。”蔺晨摇摇头,“自负人上之人,愚蠢至极。”




  “有些人喜欢,怎能怪的了别人。”梅郎轻轻地笑,他有许多思虑和担忧,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该走的路,况且玲珑剔透如眼前人。




  蔺晨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又瞥了梅郎一眼,那聪明人面前欲言又止的讨嫌模样,梅长苏故意不理他,吊胃口吊的久了,总有人会忍不住。




  “你就不怕我帮他?”




  “不怕。”梅长苏看着蔺晨,目光中的真挚涓涓细流般涌出,“我只怕你错付了。”




  蔺晨的笑容一时间有些停顿,瞬时后又是懒洋洋的样子,以无畏地语气:“世界上的事总是如此的古怪,一旦你第一眼认定一个东西是你的喜好,不论他怎样,他都是你的喜好。”




  梅郎轻笑:“我懂。”




  两人沉静后,梅长苏开口问:“需要我手下留情吗?”




  “不。”蔺晨笑:“我要你狠狠地挫败他。”




  其余的,一切尽在不言中,没有一个比痴情人更懂另一个痴情人。








  梅长苏随着两位公子哥走了,蔺晨从南楚游荡归来,算好了日期去给人瞧病,默默感叹自己总是个劳碌命,唯有欺负飞流来排解,无奈孩子大了留不住,蔺晨觉得自己委屈。




  冬风凛冽,一年好像是一个轮回。




  蔺晨进了誉王府,这件事儿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灯火通明的王府里,每个有生气的东西都是游魂,麻木,冷漠,重复年年岁岁。




  房间里只有萧景桓一个人,他看着屋内铁架上的利刃良久,那兵器架的第二层,放着一把弓。宽阔的后背,满是仇恨、愤怒、无力和失控。




  他终叹了口气,抬起双手说:“更衣。”




  蔺晨缓步走了上去,近跟前,才将手从袖子中拿出来,为已被贬斥的亲王更衣,长长的手指很是生疏,他从来不伺候别人,也不屑如此。




  萧景桓没有发现异常,他闭眼皱眉,呵斥道:“快点。”




  “脑子不好,脾气倒是不小。”蔺晨笑着说。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阵,他转过身子,看见了眼前的人,露出了好久未有的笑容:“是你?”




  “是我,不然还有谁?”




  “你不辞而别,我找了你许久。”这些话不像是萧景桓会说的话,但他如今不知是怎么了,失败让他柔软,让他不再无所忌惮地挥霍已有的东西,他看着蔺晨,只觉得恍如隔世。




  “我只不过等着你人最上之人的承诺,如今看来,那确实是大话。”蔺晨不惮于激怒于眼前的人,萧景桓眼眶发红,如垂死挣扎:“你来就是想奚落我?”




  蔺晨在房间里慢慢踱步:“你何不是曾奚落于我,瞧不起我的投怀送抱。”




  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萧景桓忆起了公子床头吟诵的那首诗,如今看来,对彼此皆是讽刺。




  一晌贪欢,尽受奚落,梦里不知身是客,不过利用。




  萧景桓慢慢地倒在座位上,他抬起头看着蔺晨,忽而笑意温柔:“你还记得‘高山的最高处,深林的最深处,人最上之人’吗?”




  蔺晨随口一说,哪里还记得真切,只听那亲王道:“年前,我曾因寻觅麒麟才子到了琅琊阁,那里真真切切是你所讲述之地,你当去那里走走,别同我一般,做井底之蛙。”




  “你陪我去吗?”蔺晨问,看着他,眼睛里是忽明忽暗的光。




  萧景桓心里有了那种熟悉的感觉,他觉得心疼,觉得宠爱,不仅仅因为他们之间的十余岁,他说:“不了,我给你盘缠,这里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等我去做。”




  到终了,在誉王的心里他都只是江左畔偶遇的公子,觉得他因为见识浅薄而自负,觉得他不过是百无一用的小子,觉得他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值得他在最后关心的人。




  蔺晨叹了口气,他愿意认。




  “我伺候你更衣吧。”蔺晨伸出了手,却被男人握住了,接着被抱了个满怀,男人的眼泪浸透了雪白的衣衫:“没想到,最后陪在我身边的人会是你。”




  蔺晨问:“你不是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怎么会是最后?”




  “对,你说的对。”男人说,“事成之后,定会让你伴我左右,我带你去看那山之高,林之深,让你做人上人。”




  蔺晨觉得他真是愚不可及,但仍旧环抱住男人说了声好。








  誉王谋反了,旁人的意料之外,梅郎的意料之中。




  一个人被愚弄至此,可恨又可怜,狱卒上报,说誉王自裁于狱中,梅郎点点头,不再追问下去。




  冬日的梁宫被大雪所覆盖,覆盖住了冤死的亡魂和生生不息的王权残杀,琅琊山却依旧嫩绿如初。




  萧景桓醒过来的时候眼前皆是旧景,窗外是琅琊山的好山好水。




  那年他上山求取夺权的锦囊,坐在阁中远眺,一览众山小,如今再看,群山竟是如此层层叠叠,深不可测。




  “你醒啦?”那人的声音就在耳边,让萧景桓一时错觉。




  公子在他面前坐下,白色的袍子落就在萧景桓的手边,他笑起来的模样还是那般:“难不成是傻了?怎么没有言语?”




  “高山的最高处,深林的最深处,人最上之人……”萧景桓摇摇头,“原来你真的没骗我。”




  “你当时竟然敢那样对我。”蔺晨俯下身子,倒不是生气的样子,萧景桓被他的袖边瘙痒了掌心,干脆略略用力将人拉到身边,他的公子,冬风似的凛冽,不可芳物。




  “是景桓错了。”




  蔺晨给了他一个温煦的笑容。




  爱至心死,切肤之情。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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